煮酒鳄

人格萧条《2》


美国经济萧条背景
上流社会约瑟夫x男妓卡尔
幼儿园文笔警告
历史背景错误请评论或私qwq我已经努力研读了
复健长文系列








夜晚,当黄莺与啄木鸟回归枝干与窝巢,满山遍野的黑暗降临,火堆的吱吱作响与上流社会的香槟气泡融化在一块,没人在乎燃烧火堆的煤炭是否骯脏,没人在乎香槟气泡中冒着二次发酵的甜味。
这意味着夜晚穷人们可以戴着面具与医生共舞,与贵族同欢,上等人弯下身躯、下等人抬起脖頸




——为求的只有,欲望与价值。




四人在巷口來來回回地探出頭來寻找着什么,虎视眈眈、轻佻无理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打量。
卡尔看向一名身材紧致的女人,浓妆艳抹、花枝交展的气息从姿态和俗气的高跟鞋能看出来她的大胆。
她搂着一位上了年纪大叔的胳膊上,看着华丽袖珍的首饰在橱窗内闪着金光,一名身着华丽短裙的她又更近地搂住男人的上等鹿皮的厚衣半强迫性的拉去了珠宝店。

“看到了吗?那女的是妓女。”奈布指着刚进珠宝店的女人,卡尔刚刚仔细端倪了她的外表,些许认同奈布的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招到客人?”卡尔始终不明白这里的一切,如同雏鸟一般循着仅有的线索顺着气味探索鸟巢外的松叶林堆。
“等会杰克先生,他会把客人带给我们。”艾玛整理一下仪容,海军蓝的裙摆随着秋风乱舞,她撇了撇嘴,又再一次摊平它。




不知过了多久,秋风吹得有点冷,对于身无分文又天生怕冷的卡尔不能要求去买一件大衣,只能缩在一起微微地颤抖。
奈布也像是吹凉地打了个喷嚏,“如果秃子再半分钟没来,我今天就不跟他了。”




“奈布过分了呀——!”
“杰克先生挺好的。”
“克利切鄙视你,略!”
“奈布好过分呜呜呜呜。”

第五个声音从墙的另一段探出,把四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人站了出来,他的嗓音带着磁性的温和,五官精致地如一个同乡的英国人,眼角眉梢角度无一处不完美,连细薄的嘴唇都挂上无害的笑容,黑发似经过漫长的梳理显得庄重,外衣领口的特殊剪裁引人瞩目,把脖子的阴影衬托地更明显,修长的腿随着西装裤裁缝精简的细纹显得得体。
卡尔对眼前的人感到惊艳,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是贵族,他所带出来的气质与从商的叔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有油腔滑调,只有沉默的温柔。




“呜呜呜奈布好过分啊!”

幻想破灭,感觉真好。

“谁叫你,慢死了。”奈布双手抱胸,高高在上地斥责黑发男子。
“对不起嘛亲爱的,今天来点好玩的还是要好吃的?”
“是从东方带回来的物品吗?”
“嗯,差不多,奈布真单纯。”不忘揉了一把奈布的棕发。

“咳!”艾玛咳了一声,“这样好吗?奈布,在卡尔面前?”
“啊对,这位是卡尔先生,他的来历说来话长,今天有时间就跟你说。你能否帮他找一位适合的人选?我不希望他的第一次太糟。”




第一次……早就没有了,我是骯脏的人啊。
但他选择只字不提,好让他人对自己有所期待。
卡尔用双臂裹住自己的身体,黑色衣袖被他揉得凌乱,冷汗直冒,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让艾玛担心。




“卡尔?你还好吗?”艾玛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没、没事,只是有些紧张。”
“放心吧,杰克先生介绍的人都是有保障的!”

或许吧?但我也不能相信做那种事会舒服,那只会带来痛苦。
想到这,卡尔又忍不住双腿颤抖,回忆起往事。

“约瑟夫先生,这是卡尔。卡尔,这位是约瑟夫先生。”奈布轻拍卡尔的背部,卡尔便很下意识地弯下背脊,把原本在脑中的思绪给打得一塌糊涂,“您好,约瑟夫先生。”

抬起头,那人卷曲的白发细细地与风舞动,且蔚蓝的眼眸细长且灵动,仿佛把人带去了迷茫的空间,脸庞的轮廓仿佛是上帝亲自勾线出来,出众的五官自然不用多说与杰克同样有股高雅美,身材与杰克属于细致、有线条的完美体态,只是身高大约比杰克矮了一个头。




卡尔不得不承认,这人真的是很好看。

“约瑟夫,今晚要好好对待人家啊。”杰克拍了拍约瑟夫深蓝色的外衣,“唉,知道了。”语毕,挪走了杰克放在肩膀上的手,又微微叹了一口气。

被讨厌了吧,绝对被讨厌了。
卡尔的信心大减。








艾玛、奈布和卡尔各自带了同伴便在这巷口散了,克利切只能无所事事地漫步在连招牌灯钱也付不清的店家附近。
政府懒得供应路灯的电费,街头上时常有挂着牌子想争取工作的中年男子,苹果小贩的穿着依旧那么华丽,日日夜夜用自己过去套路人最成功的语法来贩出五毛的苹果,好吃上一根巧克力棒。






克利切在脑中细数着自己今天偷来的钱,虽然以他们的经济状况不需以偷窃为生,但偶尔赚赚零花、劫富济贫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今天从一位外观庄重的男子偷的钱包里面只有一张股票的副联,估计只能拿来烧火堆了,克利切边想边歪着身子拐出了最后一个狭窄的墙壁,回到了他们的家,却看到有一名身材高瘦的男人在附近徘徊。
本想要躲回去,并通报玛尔塔过来,却被对方的千里眼视力活捉。

“那边那位先生。”

克利切只能硬着头皮回头与他对视,男子的眼神并非不友好,但一定有目的,毕竟能找到这里的人寥寥可数。
“这里是有人的地盘,懂了就……”
“克利切先生是吧?”

克利切有些踉跄地险些摔了下去,幸亏自己平衡感好,不然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能被磨得连渣都不剩。
不先说他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毕竟找到这里,铁定来头不小,更重要的是——
他必须把这个人打发走。




“怎么了?”
“不不,我只想问一下,请问有看到我的股票副联吗?”
“不知道,找东西也不会找上这,滚吧你!”
“真可惜,那些小朋友大概也不知道吧?”
“!!!”

克利切把惊讶艰难地吞进喉咙,他在贫民窟照顾了三四名孤儿,照理来说就连奈布与艾玛都不知道,这名来头不明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的男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即使他冷汗直冒,恐惧侵蚀着脆弱的脑神经,说话可能有些期期艾艾,但他还是必须挺起身子与这位男子抗衡。

“你把那些孩子怎么了!”克利切简直忍无可忍,又怕又恼的情绪迸出火花,想把眼前的男子盯穿。
“没事没事,果然是你偷的吧?”那名男子笑盈盈,依旧礼节得体地与克利切交流。

“对,你谁都别想碰。”
“那你能否跟我走一趟呢?”
“……。”
“要杀随便你,这里没有所谓高端的仪器。”

只见那男子捂着嘴捧起肚子笑了起来,这行为对于克利切来说是雪上加霜、火上加油,“你到底想要克利切怎样!警察不会来这!没人会管我们!尸体总有一天变成骨灰!没医院会给我们死亡证明!只有我们自己的花园能送葬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两行热能从脸颊划过滴在地板上,眼眸哭得有点发疼,心脏因为刚刚的怒喊不规律地跳着,鼻腔有些发酸的刺麻感,动脉里的血液涌着前行,克利切只能不停地颤抖。
对面的男子似乎有些惊讶,他往克利切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地走去。

“你、你离克利切远点——!”见行事不对,克利切一步又一步地退后,直至后背抵住砖墙。

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留恋,直到一股冰冷的——不——温暖的皮手套蹭过自己的脸颊。

“跟我走一趟吧,保证不亏待你,你能回来的。”
“这样吧,身分证和纸条我放这,明天早上回不来,就给他们报警,如何?”




克利切望了望身分证上的名字

——瑟维-勒-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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